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柘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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柘衣

口說無憑,有人將宋一書以往在電影中的劇照和演唱會現場截圖重疊對比,果然一模一樣。

再加上盡管當時戴著口罩和帽子,作為明星,宋一書完美的頭肩比卻是普通人無法比擬的,在觀眾席中,一眼看過去便鶴立雞群。

CP粉紛紛怒嚎:“艹,一連磕了好幾個通宵,這糖就沒停過,還讓不讓人睡覺了?”

“甜得我糖尿病都快要犯了,有人給我打兩針胰島素嗎?”

宋一書粉絲冷笑:“別阿貓阿狗都拿來冒充我姐姐,抱走宋一書,我們不約?”

CP粉表面上不與她們產生沖突,偷偷摸摸聚在超話裏陰陽怪氣:“呵呵,你家姐姐現在肯定跟餘梵綺睡一張床呢,她願意讓你抱走嗎?”

“唯粉真的太好笑了,你罵我我罵你,你們姐姐睡一起。”

“搞一起送飯就是要膽子大,人有多大膽,地有多大產,姐妹們,別管其他的,同人文寫起來!一giao窩裏giaogiao!”

餘梵綺睡得迷迷糊糊地,搭在床沿邊上的手被溫熱得像是舌頭一樣的東西舔了舔。

她睜開眼睛,看見守在床前哼哼唧唧的小狗,當即高興得翻身坐起來:“雪球!”

“汪!”小狗興高采烈地答應了她一聲,尾巴快要搖成螺旋槳。

餘梵綺伸手將它抱起來,才發現宋一書早就不在臥室裏,她穿上拖鞋走出去,在廚房裏找到對方。

豬肚雞湯的香氣瞬間彌漫在房間裏,餘梵綺吸了吸氣:“好香啊,辛苦你了。”

“只是將送來的外賣熱一下,算不上辛苦。”

“哦。”餘梵綺徑直越過她,自己找碗筷喝湯。

“今天時間不夠,你要是喜歡,以後我親手給你做就是了。”

餘梵綺盯了她一眼,這才又多拿了一副碗筷。

吃飯的時候,餘梵綺收到沈晶發來的消息:“是真的麽是真的麽,這個人是宋一書沒錯吧?”

餘梵綺掃了一眼她發來的消息,演唱會的截圖裏,盡管宋一書遮得嚴嚴實實,但就算是化成灰餘梵綺也能認出她來。

回覆給沈晶一個肯定的答案後,餘梵綺放下手機,看向對面的人:“你什麽意思?”

“嗯?”

“你昨天來看我演唱會都沒告訴我,互動的時候還把頭低下去了,什麽意思?不想跟我互動?”

宋一書手執白瓷湯勺,輕輕攪動著我碗裏的湯:“你粉絲不是不喜歡我嗎?免得他們掃興。”

“我喜歡你不就行了。”餘梵綺脫口而出,又似是懊惱般輕咬了下唇角,“那你粉絲不照樣對我也是橫眉豎眼?我好幾個黑粉群都是她們建的,我說過什麽了?”

宋一書眉頭微微皺起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算了。”餘梵綺肚子餓得不行,懶得跟她爭,埋頭捧著碗喝湯,頭也不擡道,“這家店味道不錯,是連鎖的麽?不知道我住的附近有沒有開……”

得到肯定消息,沈晶摩拳擦掌,迅速登上“一起送飯cp站”這個賬號:“大家放心大膽地嗑,出事了有我兜著!”

CP粉都知道這個賬號的消息向來出不了錯,甚至有不少唯粉因為她發的好多舊照都是獨家的,因此也跟著關註了她。

總的來說,這個站子有點人脈。

CP粉喜不自勝,在超話裏敲鑼打鼓地舞起來,每個人捧著手機,臉上露出淳樸而不失蕩漾的笑。

宋一書粉絲恨不得直接一鍋端了他們的老窩,可惜還沒來得及籌備作戰計劃,關註的新電影官博發博了:“殺青合照,各位少俠,我們江湖再聚。”

合照裏,有導演,有制片,有編劇,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演員,就是沒有宋一書的影子。

不過官方很友善地在評論裏回覆了粉絲的疑惑:“宋老師臨時有事,昨天就走了~讓我們一起期待電影上映吧。”

鐵證如山,再為CP粉的猜測添上有力證據。

唯粉軍心有些動搖,尤其是部分討厭餘梵綺討厭得牙根癢癢兒的粉絲,還來不及重振旗鼓,就收到宋一書官方工作室的聯系,通知她們盡快解散餘梵綺黑粉群,不要再對其他藝人做出人身攻擊和抹黑,否則下一步就是聯系法務處理這件事。

原本就不算穩定的隊伍,更是雪上加霜。

餘梵綺黑粉在民間和官方的雙重打擊之下,潰不成兵,一只尖兵突擊隊就這樣被悄無聲息地瓦解。

餘梵綺可不知道僅僅是一天之內,就發生了這麽多的風雲變幻。

此刻她正窩在宋一書家寬大柔軟的沙發上,倚著她的肩,回顧昨晚的演唱會,嘴裏哢擦哢擦吃著薯片。

宋一書瞥了她一眼:“不減肥了?”

“沒事。”餘梵綺繼續不停地吃下去,“我就吃這一次,演唱會結束,好不容易有空休息幾天,反正也不用上鏡,到時候再去健身房練就是了。”

她又道:“而且我打算這幾天出去旅游,就在國內找個人少清靜的小鎮逛逛,放松一下心靈,你呢,有什麽工作沒有?”

宋一書見她薯片吃得這麽香,不禁在她唇邊啄了啄:“沒有,我跟你一起,你決定好去哪兒了嗎?”

“在網上搜了下,好像柘衣還不錯。”餘梵綺剛要拿出手機給她看,卻見宋一書長睫垂落:“好啊,正好我也好久沒回去看過了。”

綠樹成蔭,青石板鋪就的小巷只能容下並排兩人行走。

身後有車鈴聲叮當叮當響起,餘梵綺側身讓開,穿著寬松藍白色校服的男孩擦著她倆飛馳而過,車筐裏還放了本五三。

巷子裏又重新安靜下來。

餘梵綺怎麽也沒想到,似宋一書這般劍一樣冷而寡言的人,會是在這種柔情細意的水鄉長大的。

走到巷子深處,宋一書帶著她在一戶大門前停下來。

烏漆塗黑的雙面大門,門旁種著蘭草的瓦盆已經破碎開,花卻依舊兀自靜靜開著。

這門已經多年不曾有人光顧,宋一書摸出鑰匙,打開銹跡斑斑的鐵鎖。

院子裏靜悄悄的,雖然不大,卻因樹木花草繁多而顯得極有格局。

無人照顧修剪,這些老樹花草瘋狂生長,藤蔓爬滿高墻,倒顯得她倆像是外來的闖入者。

許是因為門窗緊閉,屋子裏倒比想象中幹凈許多,只落了一層灰。

兩人整整打掃了一下午,才終於有了落腳的地方,餘梵綺累得直不起腰:“不幹了不幹了!虧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帶我出來玩兒呢,沒想到就是來做苦力的。”

“喏。”宋一書並不辯駁,給她遞過來一杯冰鎮過的酸梅湯。

餘梵綺一楞,上些打量她:“你從哪兒變出來的?”

“剛才外面有人在叫賣,你沒聽見嗎?”

這裏全是本地人,說話也是叫人聽不懂的方言,她哪兒註意得到,餘梵綺喝了一口酸梅湯,心脾瞬間被酸酸甜甜的涼意浸潤。

見宋一書盯著自己,她問道:“你不喝嗎?”

誰知話音剛落,宋一書便傾身過來,吻住了她的唇角,細細輾轉,舔了舔她唇瓣上的汁液。

“唔……”餘梵綺防備不及。

此時二人正打掃到後院的廊下,坐在木質的地板上,餘梵綺褲腿挽起,光潔的小腿還在外邊,上半身卻已經被人推倒在了木板上。

她瞪大眼,看見宋一書身後的屋檐和被庭葉遮蔽的澄澈天空。

樹枝間有鳥鳴啁啾。

雖是秋日,今天的光與熱卻如同初夏般撫慰著每一寸肌膚。

只有宋一書的指尖是微涼的。

這根本不能算是旅游,餘梵綺心道,只不過是換個地方有傷風化。

思索間,她翻了個身反將宋一書壓住。

宋一書仰頭,明明是在下面那個,擡起的下頜反倒帶著幾分居高臨下,目光泠泠看向她。

“不許看。”餘梵綺伸手捂住她的眼。

葉枝輕顫,樹上的鳥兒都被羞得振翅飛走。

二人纏綿著直至天色昏暗,蔚然霞光一層層沈澱在天邊,倦鳥歸巢。

餘梵綺和宋一書沿著河堤散步,古鎮上兩岸燈籠點亮,映在水面上,絲毫沒有商業氣息,反倒韻味十足。

走了段距離,突然聽見一群年輕而又嘰嘰喳喳的歡笑聲。

側頭望去,巷子裏竟然藏了所小學,孩子們正在球場上你追我趕地打籃球。

“我小學就是在這裏讀的。”宋一書道,“要去看看嗎?”

餘梵綺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:“好啊。”

從小鐵門走進去,操場上亮著一盞大燈,蛾子飛來飛去,卻絲毫不影響孩子們打球的熱情。

突然來了兩個外人,他們更是爭相打得賣力,使出了全身的氣力要展示自己的本事。

從教學樓下來一個身著西裝戴圓框眼鏡的幹瘦男人,應當是才從辦公室離開,見到站在球場邊的宋一書,他腳步頓了下,毫不遲疑地走過來:“是小書嗎?”

“小書?”餘梵綺側頭看向宋一書。

來人背著光線,面容不太真切,宋一書卻一眼看出來:“張老師,好久不見。”

“真的是你這個孩子!”被稱作張老師的男人喜出望外,“沒想到你竟然回來了,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

“就今天,突然想到回來看看。”宋一書語氣溫和道,又給餘梵綺介紹,“這是小學時候我的語文老師,姓張。”

“張老師好。”餘梵綺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。

“你好。”張老師剛想問這位是誰,宋一書已經開口道:“你叫她小餘就是了,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
“哦——”張老師沒領悟過來她話中的另一層意思,“你這位朋友一看也是明星吧?”

“嗯。”

“沒想到一轉眼小書你都長這麽大了,我經常在電視上看見你呢,要是你外公知道你事業有成,又認識了新朋友,肯定會很高興。”

宋一書笑了笑,長發被夜風吹起:“是啊。”

二人寒暄了幾句,那老師的孩子就跑到校門口來催他回家吃飯了,張老師這才不得不離開。

等他走遠之後,餘梵綺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小書。”

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麽溫婉柔和的稱呼同眼前的人聯系起來。

直到接下來幾日,她才發現,這座老城裏,幾乎所有熟人都是這樣稱呼她的。

賣米糕的阿嬤,包子鋪的的大爺,賣麥芽糖的攤主,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,見到宋一書不似看到明星那般激動,而是長輩般親切地喚著她的小名,和她聊起她外公生前的事,都不由得感慨道:“一轉眼小書都這麽大啦,還記得當初你在這條巷子裏,把那些不懂事的男孩子揍得滿地找牙,喔唷,現在倒是斯文秀氣了不少……”

老人家說起話來滔滔不絕,從他們的交談中,餘梵綺知道了許多自己曾經未曾了解的事。

比如說宋一書為什麽從沒有提起過她的母親,而是由外公撫養。

比如她為什麽要到大城市去參加選秀。

比如她一身的硬功夫是從哪裏來的。

在柘衣這座小城,宋家的武館開了一代又一代,到了宋一書媽媽這一代,便只生下來一個女兒,因此入贅了個女婿。

生下宋一書時,她媽媽難產,連孩子都沒見上一面便撒手人寰。

從此宋一書便跟著外公手把手學武術,夏練三伏冬練三九,被雨露滋長著,被小城的風吹著,就這樣一天天長大。

與此同時,她原本還算老實的父親逐漸變了心,跟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,卻又舍不得宋家的家業,打著照顧女兒的名義,繼續死皮賴臉地留在宋家蹭吃蹭喝。

直到宋一書十四歲那年,外公病倒了,家中的積蓄如同流水般很快被花得精光,外公說什麽卻也不肯賣掉宅子,說這是祖上的基業。

宋一書一個小女孩,就算是去賣血賣器官都掙不了幾個錢,情急之下,她竟然異想天開地想出了個法子——去參加選秀。

那個時候選秀剛剛興起,宋一書只是聽說過當明星很賺錢,便誤打誤撞地參加了節目,最後竟然脫穎而出。

好在外公的病情逐漸穩定,團隊雖然不火,卻也有些收入,這些錢,宋一書每一分都打回了家裏,最後卻沒想到家賊難防,被自己的父親偷了個精光。

之後的事,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新聞。

離開柘衣之時,餘梵綺沒有多說話,只是堅定地握住宋一書的手。

她的手也被回握得更緊。

身在娛樂圈,甚至沒有多餘的時間傷感和懷念,工作和通告就要緊鑼密鼓地趕起來。

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到年底過元旦節,一般人都是放假跟家人一起團聚,對於餘梵綺來說,反倒正是忙碌的時候。

“一共有四個電視臺的跨年演唱會邀約。”白慧直截了當道,“我推薦你選橙臺,因為對方給出的條件很有分量,你是跨年前最後一個表演。”

“那不就是跨年壓軸?”餘梵綺有些不太敢相信。

雖說今年自己的知名度和商業價值的確又上漲了不少,但是在眾星雲集的跨年晚會,居然能占據表演的黃金時間段,餘梵綺對自己的咖位還是心裏有數:“會不會是弄錯了?”

“沒錯。”白慧道,“不過是雙人合唱。”

OK,餘梵綺懂了:“跟宋一書對吧?”

“我沒意見。”她攤開手,“就是不知道她那邊的工作室同不同意。”

“別裝得這麽無辜。”白慧似笑非笑,“宋一書同不同意,你還能不知道?”

宋一書當然同意,不但同意,其間還很重視地和餘梵綺彩排了無數次。

轉眼就到了跨年晚會的那天,CP粉早就聞風而至,瘋狂訂票占據了最好的位置。

只是可惜晚會現場不能帶燈牌和應援手幅,於是每一個CP粉,都帶上了一包金嗓子。

主持人的報幕剛剛結束,現場便響起浪潮般的歡呼聲,訓練有素,聲震寰宇。

餘梵綺先出場,微笑著對現場觀眾揮了揮手。

她今晚穿著露肩淡藍色紗裙,行動之間,裙身的亮鉆也在閃閃發光,被卷過的棕色長發搭在肩頭,燈光下肌膚白皙透亮,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小公主。

宋一書一身連衣黑裙,長發直而黑,裙擺下筆直修長的腿,引得群狼尖叫。

兩個人站在一起,一冷一暖,都分外和諧,就像是會發光一般,叫觀眾暈暈乎乎的,還沒反應過來,彼此的歌聲已經落幕。

畫面定格在二人對視的瞬間。

“真的非常動聽。”主持人敬業地說著臺詞,“麻煩小餘和一書先不要走,我們先留下來談一談好不好?”

“你們對新的一年有什麽期待呢?”

“新的一年…”餘梵綺想了下,唇角梨渦蕩漾,“希望大家都能夠開開心心萬事順利,還有就是我和小書一起合拍的電視劇能夠早點開播。”

餘梵綺說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,卻見主持人一臉震驚:“所以小書是……你是這樣稱呼一書的嗎?”

“對。”宋一書點點頭。

“為什麽會這樣稱呼她,是你取的昵稱嗎還是……”

“沒有啊。”餘梵綺一臉坦然,“之前我們去她老家,那些長輩都是這樣稱呼她的。”

直到尖叫聲如雷鳴般爆發,餘梵綺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麽,她張了張嘴,發現自己無法辯駁,只好又重新將嘴閉上。

幸好宋一書及時舉起話筒:“我對新一年的期待大概就是工作能夠順利。”

“只有這一個嗎?”

“是的,因為工作能不能夠順利有時候還得看運氣,至於其他的,我會自己去爭取。”

又是一陣尖叫,與主持人短暫的聊天之後,二人一起離場。

跨年的鐘聲越來越近,還有一分鐘就是十秒倒計時,先前表演的嘉賓又重新回到舞臺一起拍合照。

餘梵綺理所當然地和宋一書站在一起。

在前面的是一群伴舞的小女孩,舞臺有點擠,餘梵綺正側身給她們讓出位置,右手冷不丁被人握住。

宋一書將她往自己的方向牽近了些,二人手指相勾,緊緊靠在一起。

“好,讓我們一起倒數,十,九,八……”

準點一到,煙花璀璨綻放於天空中。

歡呼喝彩聲中,餘梵綺睜大眼,擡頭看去。

絢爛的煙花,即便只是剎那,也值得永久銘記於心。

與此同時,一起送飯cp超話也炸開了花。

“天啦天啦,她倆居然一起回去見過長輩,一起送飯,你究竟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。”

“我昏了,這也太甜了吧嗚嗚嗚嗚。”

“回家見長輩這種過期糖都先放放,快來看跨年最新截圖,不甜不要錢。”

配圖是眾人齊聚的舞臺上,二人站在一起,餘梵綺擡頭看煙花,渾然未覺身邊的宋一書正側頭看著自己。

CP粉喜極而泣:

“嗚嗚嗚這是夢吧?夢中的其他人都被虛化,只有心上人能夠看見彼此。”

“太美好了,感謝一起送飯,這是我度過的最開心的一個跨年,你們就是全世界最真的偶像劇。”

別說粉絲了,就連路人也為之動容,很快“餘梵綺看煙花”“宋一書看餘梵綺”這兩個話題一前一後上了熱搜。

餘梵綺也是回到後臺才知道的,她悄悄將那張截圖保存進自己手機裏。

元旦節過後,餘梵綺又要馬不停蹄地接下一個通告。

只是…她看著白姐發來的文件,不禁陷入沈思:“女團選秀節目導師?”

“嗯,有什麽不對嗎?”

在餘梵綺眼裏,她一直以為當導師都要德高望重的,可是自己年紀輕輕,真的合適嗎?

似是猜到她的疑慮,白慧道:“放心吧,無論是從人氣還是實力,現在國內沒有人能比你更合適的了。你要是考慮好了,半個月後就進開拍,應該要一直持續到夏天。”

餘梵綺看了下節目企劃,是由頂尖娛樂集團推出,聯合影視音樂平臺出品,在導師的帶領是指導下,從一百名女孩子中選出最後九名成團。

節目組給出的口號也非常嘹亮:整頓行囊,永遠都在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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